没品人

有的时候觉得我应该爱她,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又觉得于心不忍。

金泰亨昨天发烧发了一夜,皮肤滚烫。我的脸是冰凉的,贴着她的脸,她打了个喷嚏,里面也抖抖簌簌地夹了一下我的手指。我曲起手指缓慢地摸她里面,轻轻地碾。她病了。我的解决方法只有让她里里外外都紧贴着我,算是一种物理降温。看着她爬满血丝的眼珠,那里面映着的也全都是我,郁郁寡欢的,七零八落的我。这一刻我想剖开她的胸腔后再自杀,我们的家里每一处都会覆上一层血淋淋的薄膜。

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让她永远记住我,通过杀了她的方式,或者,让她杀了我。人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杀死过的人吧?比起什么爱因斯坦什么达芬奇,我对她而言一定是意义最重大的一个死人。

金泰亨赤裸着身体坐在我腿上,我闭着眼,顺着她昂着的脖颈往上摸,摸到眼睑时是一片冷的水。

她叫我,玧智,闵玧智。我闷闷地问她,金泰亨,你会永远记得我吗?她咯咯地笑了,说,呀,你觉得怎么样才算永远?到时候你死了,我也死了,到地球毁灭的时候,就不记得了。

她在肢解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会是什么呢,大概只是浑浑噩噩地想先处理尸体吧。我会乖乖地躺着,一动不动地让她把我切开。完整地注视我的内脏。她可能会把我丢到我们去看日出的那个海岸。等到海水没过我的尸体,她就会反悔了,哭着抱紧我说要和我一起死。

她会难过吗?我的血泡在地板上洗不掉,她会急得哭出来吗?我不希望她难过。我希望她永远记住这种感受,杀人的感受,看着我,然后被我的爱永久地冻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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